约翰·韦恩对几位演员颇有微词,其中就包括他的继任者克林特·伊斯特伍德(Clint Eastwood)——他认为这位后辈将西部片引向了错误的方向。但还有一位演员因其他原因招致了他的憎恶。韦恩的女儿艾莎·韦恩(Aissa Wayne)透露,父亲曾多次用“糟透了”评价这位演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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耐人寻味的是,这位演员后来凭借一部西部片斩获奥斯卡奖,而该片的导演正是克林特·伊斯特伍德。这显然关乎约翰·韦恩的个人品味,毕竟这位演员早在职业生涯初期就获得过三次奥斯卡提名。

在《约翰·韦恩:我的父亲》一书中,艾莎·韦恩写道,父亲曾称备受观众喜爱的演员吉恩·哈克曼(Gene Hackman)为“好莱坞最差演员”。据她回忆,每当哈克曼出现在影视作品中,韦恩总会对其表演嗤之以鼻。

艾莎表示,父亲从未解释过反感哈克曼的原因,但对其表演的抨击“总是带着真正的毒意”。尽管这只是推测,但韦恩的反感可能源于哈克曼早期的选角取向——约翰·韦恩厌恶过度暴力和抹黑英雄形象的电影,而哈克曼在《邦妮和克莱德》与《法国贩毒网》等影片中的角色都充满暴力元素。

不过艾莎在书中写道,她相信父亲若能看到哈克曼后期的作品,定会改变看法。值得注意的是,哈克曼并非唯一被韦恩批评的同行。在合作《真正的勇气》时,韦恩曾吐槽女星金·达比(Kim Darby):“老天,我跟柯克·道格拉斯(Kirk Douglas)相处得都比她强。”他甚至评价克拉克·盖博(Clark Gable)当演员是因为“这是他唯一能胜任的工作”。

颇具戏剧性的是,当约翰·韦恩的演艺事业走向终点时,被他鄙夷的吉恩·哈克曼正在影坛迅速崛起。哈克曼在第五部电影《邦妮和克莱德》中就获得首个奥斯卡提名,三年后凭《我从未为父唱歌》再获提名,又两年后凭借《法国贩毒网》中波派·多伊尔(Popeye Doyle)一角夺得奥斯卡奖——四年间三度提名并斩获一奖。虽然这些作品不符合韦恩的审美,但哈克曼无疑已在好莱坞站稳脚跟。

最大的讽刺出现在1993年。此时已获得第四次奥斯卡提名(《密西西比在燃烧》)的哈克曼,加盟出演了由克林特·伊斯特伍德执导的西部片《不可饶恕》。这部由韦恩既不认可的导演又嫌弃的演员共同打造的作品,最终被誉为西部片史上的巅峰之作。片中伊斯特伍德饰演金盆洗手的枪手威廉·芒尼(William Munny)哈克曼则饰演残暴的警长小比尔·达格特(Little Bill Daggett)——考虑到韦恩对西部执法者形象的要求,他必定会厌恶这个角色。

《不可饶恕》为克林特·伊斯特伍德赢得最佳影片与最佳导演两座奥斯卡,吉恩·哈克曼则凭此片获最佳男配角奖,这也是他职业生涯最后一项奥斯卡提名。两位曾被约翰·韦恩轻视的电影人,共同改写了西部片的艺术范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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