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德军总部3D》（Wolfenstein 3D）发行商近日回顾了上世纪90年代初在德国分销这款开创性第一人称射击游戏时遭遇的艰难历程。该作由Apogee软件公司（Apogee Software）于1992年以免享形式推出后迅速风靡全球，但游戏中出现的纳粹标志与图像触犯了德国战后刑法典第86a条——该条款禁止使用违宪标识。正如桑迪·彼得森（Sandy Petersen）所言，当时向德国输送《德军总部3D》困难重重，德国当局于1992年对Compuserve公司（Compuserve）提起诉讼，试图阻止免享版游戏流入德国。但Apogee在律师查尔斯·克莱默（Charles Kramer）的协助下积极应诉并最终胜诉，此举至今仍使得……
上述推文记载着Apogee软件公司创始人斯科特·米勒（Scott Miller）的回忆，这位先驱在个人电脑尚未成为游戏强权的年代，率先推行了“首关免享”的商业模式。米勒提及后续法律纠纷最终促成了美国创作内容的解禁，不过我们无法确定这是否指德国刑法第86a条为电子游戏增设了教育、艺术或科研用途的例外条款——该修正实际发生于2018年，与《德军总部3D》案件关联度有限。
纳粹图像争议并非米勒在社交媒体分享的唯一趣闻。他解释道，在那个互联网尚未普及的年代，Apogee会特意使用素色包装向德国邮寄免享版游戏，成功帮助数百份订单通过海关审查。“我们竭尽全力不让德国玩家错过游戏乐趣”，米勒强调包括隐去所有Apogee标识在内的各种措施。这位创始人当时正在回应传奇游戏设计师桑迪·彼得森——其人以参与创作《毁灭战士》（Doom）、《毁灭战士2》（Doom II）和《雷神之锤》（Quake）关卡设计而闻名。
德国之所以成为话题，是因为彼得森忆及id软件公司（id Software）其他员工为游戏中“党卫军士兵”等角色配音的轶事——这些配音者完全不懂德语。据称这种语言隔阂成了德国玩家间的欢乐源泉，那些千方百计搞到《德军总部3D》拷贝的玩家对此津津乐道。
彼得森还指出德国玩家在零售渠道购买《德军总部3D》时会遭遇意想不到的障碍。这位设计师特别回忆道，有段时间这款开创性FPS作品“仅在与色情制品相邻的成人商店销售”。此事令我想起德国另一条影响电子游戏的特别法规：直至2010年代，该国《青少年保护法》常迫使发行商将红色血液改为绿色或蓝色，以此规避特定年龄分级要求或避免审查延误——不过这已是后话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