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几何时，Twitterrific这款应用还是浏览推特（Twitter）最受欢迎的iPhone应用之一。而如今，开发这款应用及其后续多款应用的Iconfactory公司却陷入困境，人工智能或许难辞其咎。
4月10日，这家以图标设计著称的公司坦承已走到十字路口，由于资源不足，正挂牌出售旗下多款应用。虽然公告中将此归因为应用数量激增导致维护乏力，但实质是公司不得不将资源集中到投资回报更高的项目上。
“即使某些应用拥有‘大量忠实用户’，我们也无力继续维护。”Iconfactory联合创始人格德·马厄（Ged Maheux）坦言。公司决定保留Tapestry、Linea Sketch、Wallaroo、Tot等核心应用及新项目Retro Pixel Portraits，其余应用则待价而沽——包括知识产权和源代码。
值得关注的是，公司将人工智能列为业务衰退的主因。“ChatGPT等AI服务正在扼杀@Iconfactory，这绝非危言耸听。”开发者肖恩·赫伯（Sean Heber）本月初在Mastodon发文中写道。问题不在于用户转投AI怀抱，而在于自动生成技术冲击了像他们这样的应用设计公司生存根基。除自主开发应用外，Iconfactory原本还通过图标设计、应用界面设计、营销素材制作等咨询服务创收。
更致命的一击来自2023年，当埃隆·马斯克（Elon Musk）执掌的推特（现称X）全面封杀第三方客户端时，其拳头产品Twitterrific与Tweetbot等应用顷刻间沦为废品。公司当时甚至恳求用户放弃App Store退款以维持运营。
“先是推特/马斯克斩断我们的主营收入，接着生成式AI对设计业务补上最后一刀。”赫伯写道。尽管Tapestry这类聚合RSS、YouTube、Bluesky等开放平台内容的应用成为新方向，但其Kickstarter众筹成绩远不能弥补Twitterrific昔日的收益。
马厄向TechCrunch承认，AI确实“重创了设计业务”，许多独立开发者转而采用廉价甚至免费的AI方案制作应用图标等素材。加上苹果推出的SF Symbols图形系统、用户对订阅制疲劳等因素，小型开发商的生存空间正被急剧压缩。
为求生计，Iconfactory已拓展用户体验咨询、编程顾问等业务。苹果新推的Liquid Glass设计语言带来些许转机，但马厄坦言：“我们六人团队根本没有储备金，一直在艰难求生。”
若AI持续将应用开发推向流水线化，Iconfactory的困境恐非孤例。但缺乏人文温度与安全保障的“氛围编码”应用，真的能满足用户需求吗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