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盟区App Store用户近期在应用商店内遭遇警示弹窗,这些提示针对允许用户直接向开发者付款的应用——尽管该行为明显违反《数字市场法案》(DMA)。苹果公司此前已因违反欧盟《数字市场法案》的反竞争行为被处以41.439亿元人民币(5.7亿美元)罚款(目前正在上诉),如今其新增的劝阻性警告似乎又在主动招致新罚单。
值得注意的是,美国法院在近期裁决中已明确禁止苹果使用所谓“恐吓界面”,而欧盟虽于2024年3月收到Epic Games等竞争对手的举报,但尚未对该具体技术手段作出禁令。不过欧盟始终紧盯苹果涉嫌的反竞争行为,在2025年4月的裁决公告中强调“命令苹果取消技术性和商业性引流限制,并禁止未来延续违规行为,包括采取具有同等目的或效果的措施”。
开发者维克托·马里奇发现,苹果近期为使用自主支付系统的应用添加了商店页面警告。苹果采用其所谓的“警示符号”(三角形内的感叹号),其开发者文档仅在macOS人机界面指南章节提及该符号,同时强调必须谨慎使用:“仅当确实需要引起特别注意时使用,例如确认可能导致数据意外丢失的操作。不得用于单纯覆盖或删除数据的操作(如保存或清空废纸篓)。”虽然苹果对应用内通知有详尽规范,但App Store本身的警告展示并无具体指引。
表面看来苹果未违反自身规则条文,但其在非必要场景滥用最高级别警告的做法值得商榷。同样,苹果似乎也未直接违背欧盟的明确指令——由于警告嵌于应用列表而非独立页面,技术层面甚至可能不构成对美国最新裁决的违反。
苹果在给AppleInsider的声明中强调该警告并非新增,自2024年3月就已存在且包含在与欧盟的协商材料中。公司表示欧盟委员会未对此界面提出异议,这属于整体合规方案的一部分,而欧盟当时要求暂缓实施全部方案。正如苹果在上诉41.439亿元人民币(5.7亿美元)罚款时所述,欧盟未提供进一步指导,却以“未实施企业自行提出的措施”为由开处罚单。
欧盟尚未就警告界面事件置评,但此前已驳斥苹果关于“委员会未回应提案”的说法。欧盟委员会发言人莱娅·祖贝尔强调处罚“仅针对苹果选择实施的解决方案,而非该公司可能考虑的其他假设性方案”。
这种在违规边缘试探的行为曾迫使苹果调整美国App Store政策。在与Epic Games长达数年的诉讼中,苹果除“反引流”条款外在所有环节胜诉。但正如罗杰斯法官所言,苹果对抗反引流条款的方式堪称“违抗命令”和“重大误判”。如今苹果似乎正以同样方式挑战欧盟反垄断底线。尽管其曾有力论证欧盟要求会降低App Store安全性,但这种合规性测试恐难持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