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当提及人工智能（尤其在创意领域），人们总忍不住翻白眼，这背后有一连串原因。首先，AI的训练数据源自窃取的内容，剥夺了真实艺术家与作家的署名权和收入。更糟的是，AI生成的内容往往质量低下，特别是在事实性文章方面。像ChatGPT这样的语言模型常出现严重幻觉，甚至导致《芝加哥太阳报》等正规媒体印刷过满是虚构书目的暑期阅读清单。
包括Arstechnica和The Verge在内的多家媒体都报道过此事，如今我也在此讨论。或许我们揭露AI在写作领域的失误时带着某种情绪，毕竟人们似乎总想把我们的工作交给机器。但最先追踪到这份虚假书单源头的，是付费媒体404。这份清单最初由《芝加哥太阳报》在Bluesky平台发布，但该报将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：“我们正在调查为何会刊印此内容。这并非编辑部创作或审核的内容，我们高度重视读者的信任。”
调查显示，书单购自出版集团的合作伙伴赫斯特集团。清单中混杂着真实书籍与完全虚构的作品，有些甚至标注了真假参半的作者姓名，还链接到不存在的博客文章，堪称一场信息灾难，尤其对那些真想购买推荐书目的读者而言。
署名作者马可·布斯卡利亚（Marco Buscaglia）向404坦白使用了AI工具，但坚称通常会核查错误：“这次我疏忽了，如此明显的错误实在难堪，我负全责。”这绝非个案，其他未署名的类似文章同样充斥着伪造的专家引言。例如某篇“夏季饮食趋势”报道，竟引用根本不存在的医生言论。
当前预算削减正迫使众多媒体转向廉价AI内容，但这恰恰印证了“一分钱一分货”的道理。可悲的是，如今愿意为优质深度内容付费的机构越来越少。作为见证行业内多家媒体倒闭的从业者，我目睹了无数才华横溢的记者因此失业。
此事再度警示读者需对印刷品和网络内容保持警惕，同时也提醒AI使用者：工具需要严格监督与正确使用。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，无论作为读者还是创作者，保持审慎态度都至关重要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