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得靠《抑制热情》主演兼《宋飞正传》联合主创拉里·戴维(Larry David)来精准讽刺比尔·马赫(Bill Maher)。这位《实时秀》主持人——近期因与唐纳德·特朗普(Donald Trump)共进晚餐引发轩然大波——多年来以争议性政治观点著称。但这次他对美国现任总统的妥协似乎真正触动了公众神经,至少足以让拉里·戴维在《纽约时报》上发表一篇讽刺专栏作为犀利回应。
在这篇题为《我与阿道夫的晚餐》的文章中,戴维多次影射马赫的饭局及其事后在深夜秀中的13分钟开场独白。据马赫所述,这场会面由特朗普和他们共同的朋友——音乐人基德·洛克(Kid Rock)促成,美其名曰“化解政见分歧”。(呵呵。)“想象一下1939年春天,”戴维开篇写道,“当我收到邀请函,要我去旧总理府与全世界最遭唾弃的阿道夫·希特勒(Adolf Hitler)共进晚餐时有多震惊。”
在重构的“希特勒饭局”场景中,戴维狡猾地扮演着马赫式傻瓜,周旋于希姆莱(Himmler)、戈林(Göring)、莱妮·里芬斯塔尔(Leni Riefenstahl)和温莎公爵(即退位的爱德华八世)等纳粹高官之间。他描述这群人正“品鉴从犹太人家中掠夺的墙饰艺术品”时,“热情洋溢”“毫无架子”的希特勒步入会场。这位“私下的希特勒”俨然派对灵魂人物,比“公开的希特勒”和善得多。
文中有一段极具讽刺的描写:“他说饿坏了,领我们进餐厅时示意我坐他旁边。戈林立刻抓了片黑麦面包,希特勒对我翻个白眼悄声道:‘等着瞧,你吃两口前他能吞完整顿饭。’这话逗乐了我。满嘴食物的戈林问笑什么,希特勒答:‘我刚讲我的狗在国会大厦拉肚子那事儿。’戈林当然记得——他最爱听这段,尤其希特勒赶在狗上车前枪毙它的部分。接着笑容灿烂的希特勒说:‘嘿,我能杀犹太人、吉普赛人和同性恋,杀条狗算什么!’这成了当晚最爆笑桥段——相信我,当晚笑料可多了。”
整件事本质不过是“自诩开明的老白男饭局”的典型写照:重点永远是他们的ego,以及能否在彼此面前大放厥词而不被“审查”。他们相谈甚欢?多感人啊!“他私下的自知之明远超公开表现。”马赫如是说,仿佛那些公开言行不够危险到值得我们全力谴责?
但这一切只是“政治把戏”对吧?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,比尔·马赫显然深谙此道。双面性真是有趣的特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