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量一部电影的伟大之处,有时不在于票房数据或影评人打分,而在于其文化影响力。从这个角度来看,科幻喜剧经典三部曲《比尔和泰德》(Bill and Ted's)无疑堪称卓越——自4月1日起,观众将能在Tubi平台无限重温亚历克斯·温特(Alex Winter)与基努·里维斯(Keanu Reeves)这段传奇音乐之旅,三部曲将全部开放免费点播。
作为系列开山之作,1989年上映的《比尔和泰德的奇妙冒险》(Bill and Ted's Excellent Adventure)从诞生之初就充满戏剧性。这个如今闻名遐迩的剧本创作于1987年,导演斯蒂芬·赫瑞克(Stephen Herek)初读剧本时就断言:此片要么大爆,要么惨败。实际拍摄过程更是跌宕起伏——两位主演里维斯与温特默契天成,常在片场即兴发挥;他们与饰演时空向导的已故喜剧大师乔治·卡林(George Carlin)也碰撞出精彩火花。不过卡林是在杀青前几周才确定出演鲁弗斯(Rufus)一角,加之制片公司中途破产,影片一度被迫搁置。如此多舛的命运,更凸显其最终能登陆大银幕并成为文化符号的难能可贵。
鉴于首作的成功与狂热影迷的呼吁,这个活力二人组后续又诞生了两部续作。但与多数系列电影不同,《比尔和泰德》三部曲各自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风貌:首部是穿梭时空的荒诞历险,两个高中男生为通过历史考试竟用电话亭时光机绑架历史名人;第二部《比尔和泰德畅游鬼门关》(Bill and Ted's Bogus Journey)转而描绘主角勇闯冥界,与死神和机器人斗智斗勇的音乐之战;终章《比尔和泰德寻歌记》(Bill and Ted Face the Music)则让步入中年的二人组在女儿和历史名人的协助下,用一首终极乐曲修复时空裂隙。
若仅以商业成绩论英雄,这个系列远非完美:1989年首作以1000万美元成本收获4000万美元本土票房,印证了赫瑞克“两极分化”的预言——有人嫌其无厘头到令人头晕,有人奉为喜剧巅峰。有趣的是,两部续作同样毁誉参半,尤其终章因情感戏份和角色“降智”处理引发争议,但也有观众感动于这个横跨三十年的故事终得圆满。
毋庸置疑,《比尔和泰德》三部曲始终是特定影迷的心头好。但无论评价如何,其文化印记已深入肌理:那些标志性台词(比如“Circle K便利店有怪事发生”)、抢眼造型、经典笑料,早已成为流行文化图腾。更不必说,它恐怕是每个美国老爸的必看片单——这种成功,远非数据所能衡量。